【勋兴】酸甜
漂亮的校花：呵 男人
写两个甜甜的橘子少年🍊🍊
（顺便写过的短篇都放进了tag“毛绒的短篇”，戳一戳有利于补充糖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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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九月半，晚风微凉，空气里却还残留着些许燥热的气息。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斜倚在路灯柱上，无处安放的长腿不安分地踢着路面的小石子。
左边的街角晃出一个同样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大步朝他跑过来。
“吴世勋！”
被喊到名字的少年直起身“你慢死了。”
“抱歉抱歉，不小心和奶奶聊得久了点。”
张艺兴歉意地歪了歪脑袋，讨好地笑出一对小酒窝，头发蓬蓬卷卷的，看起来又甜又软。
“……走了。”
一个双肩包，一个单肩包，肩并肩往回走。
恰逢白昼交接，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恍若满天暖黄星辰。
张艺兴说着话突然停了下来。
“哎，你看。”
他往前蹦了两步，路灯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我比你高了诶。”
“幼稚。”
往前迈一步，又是两个并肩的一高一矮的影子。
张艺兴不服气，大踏步跑了几步，刚好停在路灯正下方，低头一看就懵了，影子没有了。
吴世勋忍俊不禁“笨蛋。”
“吴世勋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哥！”
张艺兴扬起手作势要拍他，吴世勋毫不在意地走近他，果不其然落在手臂上的力道轻得几乎可以忽略。
“哎呀好痛啊。”
他虚张声势，张艺兴干脆地别过脸，懒得看他。
别扭了一会又凑过来，表情不怎么甘愿地“要不要吃橘子？”
他的掌心里躺着一个黄澄澄的橘子，圆滚滚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奶奶送我的。”
吴世勋摇头“我怕酸。”
“不酸的，我最喜欢橘子了”张艺兴三下五除二剥开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哇，好甜。”
吴世勋将信将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橘子，才放进嘴里，顿时酸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张艺兴这才露出被酸的不行的表情，勉强咽下之后立刻哈哈哈地笑他“笨蛋！”
笨蛋瞪着笨蛋不说话。
“生气了？”
“哼”
“我错了……”
“哼”
“是你先说我笨的！”
“哼”
“……我走这条路好了，你自己回去吧”
“啧……过来。”
笨蛋偷偷笑出了小酒窝。
2
又是吵闹的早操时间。
吴世勋站在最后一排，仗着身高优势轻易锁定了隔壁班白白软软小卷毛的位置。
站个队都不老实，头晃来晃去，脚尖也点啊点的，嘴撅着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吴世勋嘴角慢慢地勾起来，正看得入神，头顶被人用力敲了一下，他“嗷”一声叫出来。
班主任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出现在眼前。
“吴世勋，你又发呆，好好做操！”
动静太大，周围一大片的人都在笑。
吴世勋余光扫到张艺兴抿着嘴努力忍笑的脸，十分确定他也看到了
少年沮丧地垮下肩膀。
真是的，完全不帅气了啊。
早操结束他也不想去找那个人了，插在兜里的手捏得紧紧的，低着头郁闷地往回走。
脸颊一暖，然后是熟悉的清亮嗓音“给你～”
吴世勋怔怔地接过热乎乎的盒装巧克力牛奶，看着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少年笨拙地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压扁的丑丑的红豆面包。
张艺兴心虚地吐舌头“呃……卖相有点惨烈啊，你还要吗？”
吴世勋伸出手。
张艺兴絮絮叨叨“阿姨说你早上没吃饭，跟你说很多遍了，要做值日就早起一点啊，不吃早饭胃搞坏了怎么办？”
“给你。”
张艺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橘子愣住了。橙色果实因为被长时间捏在手里的原因，样子也实在算不上好看。
“不是说最喜欢这个吗？拿着。”
“哦……”
白白的爪子刚伸出来，吴世勋像是想起了什么“等下。”
他剥开橘子皮，拿了一瓣出来。
“嗯，甜的。”
少年的眼睛一点点弯成新月的形状。
“我不骗你。”
张艺兴的课桌上，开始经常出现缺了一瓣的橘子。
都是甜的。
3
物理老师终于讲完最后一道题。吴世勋把手中正在转的笔“啪”地拍到桌子上，拿出抽屉里的饭盒一个箭步冲到隔壁班去敲门。
“张艺兴，出来吃饭。”
趴在课桌上的少年把毛茸茸的脑袋从胳膊里抬起来，揉着眼睛抱怨“你们老师拖堂也拖太久了吧，我都睡着了，下次不等你了。”
吴世勋自动忽略这句没什么可信度的威胁，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
教室里的微波炉叮两分半，香气四溢。
吴世勋拿出烫手的饭盒“走吧，老地方。”
楼顶天台一如既往的冷清，微凉的风席卷来些许金桂的甜香。
张艺兴捧着自己的那份，伸头去看吴世勋的饭盒“哇！蛋卷！”
吴世勋抽出筷子，把小格子里的蛋卷都夹给他“我妈说你喜欢吃这个，让我带给你的。”
张艺兴眯着眼睛笑“阿姨真好。”
他吃得正欢，却被吴世勋逮住空档在额头上弹了一下。
“泥干森么？”
脸颊塞的鼓鼓的小卷毛不解地抬头。
“不许只吃菜不吃饭，什么坏习惯。”
张艺兴看了看他的饭盒，也伸出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胡萝卜和洋葱也要吃，不许挑食，什么坏习惯。”
吴世勋瞪他，他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数十秒之后很有默契地同时冷哼一声扭开视线，一个恶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白饭，一个苦着脸夹了两片胡萝卜跟吃药似的咽了下去。
这什么日子啊，吃个饭都要被管。
哼。
4
“阿姨好，我找世勋。”
“艺兴来了啊，快进来，世勋在房间写作业呢。”
“谢谢阿姨，我进去找他。”
张艺兴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专属拖鞋，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里。
吴世勋身板挺直地坐在书桌前，身旁还放了一把椅子。
小卷毛坏笑着伸长手臂，准备拍他肩膀吓他。
手刚落下去，就被对方准确地在半空抓了个正着。
“好玩吗？”
声音里都是笑意。
张艺兴撇撇嘴抽回手，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一点都不好玩。”
他把书包取下来吭哧吭哧地往外掏书“今天又有好多作业啊。”
“几张卷子？”
“三张，还有数学和英语的练习册。”
“我们俩差不多，要不要比赛？输的人请喝饮料。”
“成交！”
张艺兴写完了卷子，开始跟数学题相爱相杀，看着那些烦人的公式和数字眼皮打架，脑袋点啊点地犯困。
吴世勋手臂突然一沉，笔尖在纸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曲线。
他看向枕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哭笑不得。
干脆伸长了另一只手臂把张艺兴手下压着的数学练习册轻轻地抽出来，对方迷糊着睁开眼“我睡半小时，你等下叫我。”
小卷毛趴在桌子上脸朝他睡得很香，吴世勋手指在空中虚捏了一把他的脸，认命地把自己的作业放到一边，开始替他写练习册。
台灯光线很亮，把张艺兴的脸笼在一片洁白光晕里，吴世勋写几道题目就忍不住扭头看他。
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张艺兴的眼皮不安分地颤着，吴世勋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缓缓覆在他的眼睛上，替他挡住过于明亮的光线。
掌心下的睫毛簌簌颤动，少年弯下腰，隐忍而珍重地吻在自己的手背上。
是他迄今为止所拥有过的，最亲近的距离。
5
吴世勋上完厕所回来，就看见隔壁班围了一大帮人在看热闹。
他皱着眉挤过人群，刚好撞上自己那八卦的前桌，对方一脸兴奋地拉住他。
“吴世勋吴世勋，校花在跟你那个邻居告白诶。”
吴世勋脑袋一炸，眼神下意识开始在人群中搜索。
手里拿着礼物的漂亮女孩子和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张艺兴被围在人群正中，吴世勋眼看着他接过那个女生的礼物，眼眶顿时刺得发疼。
前桌故作亲密地伸手揽他肩膀“哇，想不到你邻居看起来挺好脾气的，挖你墙角挖得可真是毫不手软啊。”
所谓的墙角不过是有一次男生聚在一起讨论漂亮女生，有人给吴世勋看了校花的照片，他随口说了句“挺漂亮的”，谁知道后来就被传成了他对校花有意思。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挖你个头。”
心头像有把火在烧，烧得他眼睛都发烫。
下一节课间张艺兴还无知无觉地来找他，抿着小酒窝跟他道歉“世勋啊，我今晚有点事情。你先回家吧，别等我了。”
吴世勋冷淡地点头，放学后却并没有离开。
他靠在教学楼侧面，看着整个学校一点点空下来。
最后走出来的少年少女，隔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暧昧距离，慢悠悠地往操场那边去了。
吴世勋捏紧单肩包的带子，转身重重一脚踢在柱子上。
然后龇牙咧嘴地抱着脚蹲下来。
恍惚间好像又听到那人清亮嗓音里掺杂着小得意的“笨蛋”
是，我是笨蛋。
6
“吴世勋！”
神情寡淡的少年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张艺兴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无辜仰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带了点不安“你干嘛不等我呀？”
吴世勋躲开他的视线“没必要。”
张艺兴一下子瞪大眼睛，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
“噢……”
小卷毛呐呐地应着，拉着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吴世勋的心脏因为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猛烈紧缩，强忍着躁郁开口“还有事吗？”
“橘子……”
张艺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很委屈“你今天，没有给我橘子。”
吴世勋咬牙“有的是人想送你橘子，你用不着稀罕我的。”
张艺兴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你是在生我气吗？因为昨天那个女生跟我告白？”
吴世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哼”了一声“没那回事。”
“我拒绝她了。”
吴世勋一愣，面上还没什么表示，心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放烟花了。
“哪有你这样的，都不问问我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喜欢她还答应她？”
嗯？什么？！
吴世勋还没来得及辩解，就看张艺兴抬起头，表情已经从委屈变成了愤怒，连眼睛都红了“你干嘛摆出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来气我，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
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声音倏忽低下去“我真是没想到你那么喜欢她……”
两个人无声地面对面站了一会，小卷毛伤心地抓紧了书包带子。
“我再也不稀罕你了。”
7
张艺兴彻底不理吴世勋了。
从形影不离变成了见面都不打招呼。
吴世勋看着校门口那个熟悉的卷毛背影为了避开他特地走了另一条路，郁卒得想撞墙。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全明白了。
可是真要去解释他又开不了口，难道要说“我喜欢的不是校花，是你”？
张艺兴只会被吓到，然后离他更远。
吴世勋死气沉沉地低头走着路，不知不觉到了张艺兴每天都会去买点小东西的零食店。
傍晚时分人很少，店主奶奶一个人坐在门口悠闲地喝着茶。看到吴世勋朝这边看，就慈眉善目地对他笑了笑。
吴世勋犹豫着走过去。
奶奶很和蔼“我认得你，你是天天和艺兴一起回家的孩子。”
“奶奶好，我叫吴世勋。”
“好多天没看你们在一起了，吵架了吗？”
吴世勋瘪着嘴“嗯……我惹他生气了。”
“我还没见过艺兴生气呢”奶奶乐呵呵地“那孩子心地好，脾气也好。”
吴世勋更沮丧了“都是我的错……”
“你去和他认个错，他肯定就原谅你了。”
“可是我做错事情的理由不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更生气的。”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他的反应呢？”
吴世勋愣了愣，店主奶奶微笑着从手边拿起两个橘子塞给他“带一个给艺兴，奶奶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吴世勋握了握奶奶的手，真诚又温柔地“谢谢您。”
8
张艺兴收到一条短信“我在小区篮球场等你。”
他撇撇嘴。
“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爱等不等。
分钟走了两个大格，张艺兴烦躁地丢下被自己画得一团乱的草稿纸，穿上外套出门。
吴世勋还穿着校服，夜风很凉，他冻得鼻尖通红，远远地看见张艺兴就朝他挥手。
张艺兴闷闷不乐地走近“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
“说。”
“我那天不是故意不给你橘子的，那个橘子太酸了。”
都是醋味，酸得他心疼。
“就这个？”
“还有那个女生的事，我很抱歉对你发脾气。不对，严格来说，不是发脾气。”
他看着张艺兴笑得宠溺“我是在吃醋。”
张艺兴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我是有喜欢的人，但不是那个女生。”
不喜欢那个女生你吃什么醋，吃我的醋吗？难不成你喜欢的是……
张艺兴的反射弧前所未有的高速运作着，脑袋里某个想法一成型，他的脸迅速地涨得通红。
“你……我……”
“张艺兴，你猜到了吧，我对你……”
最终还是因为太害羞没办法说出口，吴世勋挫败地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用力地深呼吸。
“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张艺兴连耳根都红了，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心脏迅速被分量多到爆炸的喜悦填满，他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世勋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突然拿到身前来，纤长手指微颤，掌心放着两个模样可爱的小橘子。
一向面容冷淡的少年，也终于难得地红了脸。
“喏，橘子分你一个，要不要和我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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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窝炸毛中
“吴世勋你分明就是想让我给你暖手吧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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